在路途
要有最朴素的生活,与最遥远的梦想。即便明日天寒地冻,路远马亡。 ——七堇年。
夜该是很深了。又是一个不被困顿眷恋的失眠的夜晚。
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。或许因为感冒,不断翻滚而来的呕吐的欲望,阻断了极力自我催眠的意识。感冒,真不好玩。遂作罢,起身。随手拿起《被窝是青春的坟墓》,到客厅的沙发上,开始了阅读。
彼时时针已是指向3的位置。明亮而寂静的白炽灯堂而皇之地取代了日光,温和却不低调。我仿佛置身于皑皑雪景之中,万籁俱静。繁华与喧嚣,大喜与大悲,或被沉寂没落的夜所过滤,或被澄净光亮的白所包容。
我成了一个采掘人,在七堇年的世界里,经由她的文字,进而深入窥探,挖掘。为寻到的每一个似曾相识的印记而欣喜若狂。然后,怀念开始在记忆里,走马观花。
我们都有过那样一段濒临绝望时年——歇斯底里地呐喊,撕心裂肺地哭泣。那时,“生命于我丧失了全部值得坚持的意义,以至于我若无其事地在这些日子中爬行的时候感觉灵魂在被凌迟。”死亡,徘徊在意识的临界点。突然不再恐惧。堇年,义无反顾选择了弃考入疆寻父。而我,在追寻未果中,选择了苟延残喘。
我们,都太过倔强。
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脑海曾经幻想过无数遍的景致。终至发现,自我的认知是多么的匮乏。找不到一丝感同身受的惆怅,止不尽的是身为旁观者自我禁锢的惋惜。有些事,望闻问切的感知,远不及身临其境的水深火热。
命运,都给我我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。以至于,现在我仍然把质疑当作理所当然。
血缘的牵引,千里迢迢的奔赴,漫无目的地遇见,毫无缘由的喜欢,由衷坦诚相处的一年,到最后知道姐妹的事实。 我仍然怀疑是不是小说电视里面的华丽闹剧。堇年说:“这是早该料想到的结局,却走了这么远的行程来探索它的意义。我们的路途,不过是在毫无意义地上演一个闹剧的圆。”
而我,却是本该意料之外的事情,成了既定结局。任谁都该是好欢喜。可却是用了惨痛的代价换来的。本以为,命运的齿轮会残酷无情的继续踩碾下去。 心口预留了多种猜测, 却是被可笑腐蚀,吞噬。 有人的解释说:上帝给你关上了一道门,便会为你开一扇窗。
合上书,堇年的“远镇”就此落幕。已是6点。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 无奈,还是选择了睡一下。
所幸, 如今的我们,还能如此不再深入顾此失彼、患得患失的陷阱。 远离的“远镇” 。 路还是要往前走。
昨晚,看到Justin Lam 在G+里关于一段史铁生的话。这个和史铁生有着相似命运的孩子。一直在坚信着:“有一天上帝会向你解释 为什么让不好的事情发生的。”还有今早JE 在我留言墙里也留了一段史铁生的话。 我差点错以为他们就是一个人。谢谢JE。
Justin Lam , 你要坚强的好好的活着。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。等你有一天站起来了,我跟你一起它砸了。你的blog 也要开始筹备了呢。
不想再无所事事,等待的生活了。还是需要随波逐流, 扬帆起航。 就让幻想和回忆之间流盼的浮躁姿态,和痛苦一并搁浅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