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树的光芒,我还可拥有几许?

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直觉空气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烦闷,暴躁的分子。由此,吸进满嘴不定情绪的尘埃。莫名的悲戚和无力不时地在吞噬着我仅有的平静。动辄想尽情宣泄无缘无故喷涌而来的烦闷。无比纠结我是不是更年期到来了。我想即便是那一汪澄澈碧蓝的大海,也逐渐在失效,平复不了我不安分的心情吧。

连续几天,时不时的高烧不退,却固执的不愿进入那冰冷而浸润着死亡气息的地方。甚至,自暴自弃的想着,就这么烧下去,烧到尽头,便好。偶尔想起自己在别人面前自认为天衣无缝的伪装,就一片作呕。给别人胜似天籁之音的劝慰,述说者看似志得意满,也就只自己知道,说出这些我是带着多么大的不自信和虚情假意。

什么都不想想,可是头脑总是情不自禁的便投入天马行空的高负荷运作中。还是一样的焦虑不安,胡思乱想,莫名其妙的,不受约束的。 如果,或许我已经成为了思维的傀儡。行动和躯壳,在无数次的垂死挣扎中逐渐趋于服从。没有灵魂了,便也只是行尸走肉的麻木和呆板无助。这可以作为我迟迟不退烧的头条理由吧。

累。就像,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盲目行走的旅行者,肉体的一切,都不再属于我,不受我控制,处于本能的毫无意识的匍匐。我想,如果前面突然出现一片森林或者湖水,我也是没有察觉般的默默行走吧。心累,身也累。

无可奈何的躺在床上,手里的书,在时钟转了一个又一个圈的时候,未留下一丝翻阅的痕迹。音乐,一首一首的循环播放,仍然平静不下被击起的汹涌澎湃。突然就想一直在脑海里这么沉沦、沉沦…不作任何动作,不作任何思想。就想这么一直躺着,直到,生命终结的那天。雨,幻化成感伤者的泪,就这么落着,直落得粉骨碎身,万劫不复,仍是那么决绝。

背着沉重的十字架,我迷失在不被祝福的荒野里,也许,可以和着诅咒同归于尽,灰飞烟灭。做着无谓的懦弱的梦,对逐渐升温的硬壳,进行自我摧残,由此而达到自我放弃的目的。然,有一个声音,一直在回荡,回荡…

“孩子,这是你的罪孽,亦是你的福祉。”

不明白,头疼欲裂。——也许,我们为何走得这么艰难痛苦,是因为,我们,是在赎罪。

终究,我还是不坚强的。终究,我也只是一般的女孩。终究,我也做不到豁达。终究我也只会无病呻吟。终究,终究…痛恨,还是替代不了缓慢流逝的冗长的岁月,还是注定,要在无情的天地间踽踽独行。

疲了,乏了,累了,痛了,哭过了,就好了…也许本来,我就是感性的。